恶魔

【副四/一八/九五】九门中学（十）

首先，先给各位道个歉，这一章莫名的写的卡，人物情节我都觉得有些ooc，本来对这章的内容挺期待的，可写出来却各种不顺手，果然还是语文太差_(:_」∠)_
另外，本文虽然在这一章完结，但！会！有！番！外！
由于我自己对于每对cp的灵感不同，目前定的是陆七会有专题番外，一八副四九五会以片段形式共同组成一篇番外，如果我还有精力我会写一篇和电视剧《老九门》设定比较接近的番外（你猜是什么梗~）
关于尹新月我本来还想在正文让她跑个龙套，现在看来只能让她到番外出场了，不过我会给足戏份的~
这章里陈皮的这篇讲演稿是我高中同学高一时写的，本来我想用我自己的讲演稿，但是又怕我的文风和视角太过女性化，所以找了高中的一个男同学要来了这篇当时被我们老师赞赏有加的文章，希望不会让你们太过失望~
以及，对于本章出现的所有伟人名家的总结和判断，均来自我高中时根据同学的讲演所记的笔记，正所谓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眼光与侧重点还有价值观不同，我希望这些名家得到每个人的喜爱与敬重，如果我的观点与你的不同，还希望各位海涵。

→现代AU，随写随发，谨慎阅读，随时会坑

【十】隐于山野

时间回到陈皮刚上高二的时候，他听从师父师娘的安排来了师娘教的理科班。
高中的课程与初中完全不同，难度大时间短，很多人经历了初中很难适应高中课程的进度，往往真正进入状态需要近一年的时间磨合。但对于陈皮来说，为了能将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所有的知识都在初中三年中搞定，这样的学习强度不算什么，尽管知识难度有所加大，但是并非超出他的能力范围。
所以高一一年下来，陈皮成功地偏科了。
有人偏科偏史地政，所以学文；有人偏科偏理化生，所以学理；陈皮偏科⋯⋯除了语文英语他都不错。

呵呵。

面对成绩单，陈皮永远都只能说这两个字。
无奈归无奈，终归不能前功尽弃，陈皮看着分班的意向统计条，拿起一张纸。纸上是他自己列出来的一张表格，横向是他排除了自己坚决不喜欢的之后列出来的所有有意向的专业，纵向有三栏，分别是“想不想”“能不能”和“应不应该”，每个对应的空白格里有着陈皮自己对应的评分，最后一行是相加之和。
如果自己觉得混乱拿不定主意，不如写下来，让数据来告诉你——这是他师父教他的办法。
看着最后分数最高的“教师”一栏，陈皮想了想，拿出笔在反馈单上写下了“理”。
从此，陈皮就把北师大奉为自己的目标，至于学什么，他从没考虑过。
南京大学的物理系毕业也依然是南京大学毕业，南开大学的对外汉语系毕业也依然是南大毕业。学校比专业更重要——这是他师娘告诉他的。

众所周知，英语并不是一个会拖后腿的科目，或者说，是提分很快的一个科目。每天过生词，把历年的高考录音音频放进手机随时听，加上师父师娘找的老师点拨一下语法技巧，英语在陈皮高二一年的努力后，高三再没掉过120分。

所以，最难搞定的，居然是他师父师娘教的语文。

陈皮对这个结果相当懊恼，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栽在这科上，所以高二分班后的第一节语文课，他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看着平日像母亲一样的师娘站在讲台上。
陈皮这时才想起，这是他第一次听师娘讲课。

“同学们，今天是高二的第一天，我看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睡老面孔，不过为了照顾我不太熟悉的同学，我还是花一点时间来简单说说我们语文课的流程。”

丫头站在讲台上，笑容温和，说话也不疾不徐，从窗外吹进的九月的秋风，轻轻带起鬓间的青丝，随风飞扬。

“高二是高中关键的一年，语文和其他学科不同，不是你们理科的思维的训练，而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即使英语你可以快速地提高分数，但语文成绩如果卡壳，往往很难有所突破。
“我从高一带上来的学生都知道，我对于语文基础字词的训练主要都在平时，有遇到的就带上，所以你需要准备一个字词的笔记本来随时记录。”

丫头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一个标号和字词二字，然后又写下了标号为二的古诗和古文四字。

“对于书本我们侧重古诗文的学习，文言文阅读和古诗词鉴赏是我们高考中非常重要的两大部分，也是考察语文素养的部分。所以对于书中涉猎的在考纲范围内的古诗文篇目你们必须熟练背诵掌握每一个细节。
“而书中剩余的现代文，我除了会划字词以外，还会带你们去阅读，但是我的要求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将每一篇课文都当做一篇现代文大阅读来看，这样，我们就可以不断积累对于现代文阅读的知识和一些相关技巧。”

丫头拿粉笔在标号四的前面画了一个五角星，示意其重要之处。

“对于作文，我想这也是很多人头疼至今的内容，所以，我们还是和高一一样，按照学号男女生轮流，每节语文课的前十分钟左右交给你，由你来做讲演。讲演的内容我们高一的时候主要以让大家有兴趣、积累人物素材为主，形式我也没有很严格的要求，但到了高二，我要求你们每次的讲演都要有一定的目的性。
“这个目的性主要会体现在你的板书上面，以前我看同学们只是简单摘抄了一些优美或者有哲理的句子。我也看了大家的总结本，大部分人也仅仅是将同学们的板书抄了下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东西你就可以在自己的作文中运用，更何况有些句子你根本无法在一篇高考作文里使用。
“所以高二开始，我要求每个来讲演的同学从作文的角度入手，思考这个人的经历可以用于哪方面的作文，加以整理，总结为简单明了的板书。如果有同学担心自己的讲演稿不够准确或者有其他问题也可以提前来找我，我也会在每次讲演之后加以评价，同学们也不用太过担忧。
“当然，如果是不能够适用于高考素材的人物我就必须要请你下来了。
“另外，讲到现代文的时候，我也会选择适合的文章教你们怎么在作文中引用课文，灵活变通，让书本为我们的作文服务。”

此时，班里大部分学生都因为跟了丫头一年，对于讲演并不陌生，而新来的同学则是对这样的要求完全傻了眼——他们到底要写什么东西啊？！

“不过新来的同学们不用担心，轮到你们的时候我会让课代表把你们的位置空出来，等到老同学都讲演过一轮之后你们再来讲，我想到时候你们就会有更多的想法了。至于想要了解高一时候同学们的讲演的，可以下课找课代表要U盘拷走，同时你们也可以看到你们的学姐学长们当时的文章，也都是堪称经典之作，完全可以让你拿来用在自己的作文中的。”

丫头依然笑盈盈地看着学生，然后翻开书：“好了，那我们开始讲课吧，翻开目录，咱们先了解一下这本书的整体脉络。”

当天晚上，陈皮回了家，便找他师娘要来了那些讲演稿，自己拿着一厚沓纸抱着啃去了。然后陈皮第一次知道原来写作文还能用除了一些出镜率高到吐血的马爱牛（马克思爱迪生牛顿）还有这么多人可以写。

从庄子的逍遥，到诸葛亮的鞠躬尽瘁，再到项羽的王霸之路；
从李白的谪仙，到王维的佛心，再到武则天的铿锵；
从白居易的兼济，到苏轼的豁达，再到李煜的悲凉；
从李清照的婉约，到唐伯虎的率真，再到纳兰容若的深情；
从萧红的悲苦，到张爱玲的唯美，再到三毛的自由；
从宫崎骏的童心，到东野圭吾的黑夜，再到村上春树的温和；
从季羡林的爱心，到钱锺书的纯粹，再到白先勇的悲悯；
从曾国藩的老谋深算，到王国维的现身，再到沈从文的悲天悯人；
从顾城的疯狂，到丰子恺的佛性童心，再到郁达夫的孤独；
⋯⋯

陈皮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个文盲。

为了自己的语文成绩，陈皮将目光转向师父师娘的书架。在看书方面陈皮向来不会落后于其他人，根据他师娘开出的清单，陈皮的阅读量逐渐增大，文笔很快也有所提高。同时，加上与师父师娘讨论时事的习惯，陈皮知识的广度和看事的深度终于经历了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可眼看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轮到陈皮上去讲演，他却犯了难。

论爱情，当属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
论才貌，当属张充和、邓念、赫本；
论禅心，当属仓央嘉措、林清玄、苏曼殊；
论隐士，有谢安、阮籍；
论平和，有毕淑敏、林海音；
论生僻，有木心、幾米；
论外国伟人，还有曼德拉、甘地、马丁路德金；
论博人眼球，还有秦淮八艳；
论当下流行，还有李安、林夕、黄永明；
⋯⋯

陈皮感觉自己写谁似乎都有利有弊，想来想去还是难以抉择，唯恐自己最后写不好——同学的眼光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能给师娘丢脸。
犹豫再三，陈皮索性破罐破摔，将自己看过的书打乱一气摊在桌子上，闭着眼睛随便拿了一本，然后有些忐忑地睁开眼——《我们仨》。
看着手里的书，陈皮挑了挑眉，最终勾起嘴角。

一周后，陈皮拿着讲演稿在全班同学和他师娘的注视下走上讲台，背后的黑板上写着他讲演的题目《隐者人生》。丫头站在窗边，看着陈皮，依然笑得温和。
陈皮站在讲台上，第一次觉得心脏跳动得可以飞出喉咙，一声声跳动的声音震得他此时什么也听不到，甚至，他看着自己拿着讲演稿的手在轻轻颤抖，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可这一切都似乎只是一瞬间，当他俯视全班后，余光看到他师娘带着期待与鼓励的神情，那颗心，似乎又飞回了胸膛。陈皮吞了吞口水，深呼吸，看着自己的稿子，缓缓地读出——就像他之前无数次练习的那样。

“先生曾说： ‘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先生是这么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凡间也有隐身衣，只是世人非但不以为宝，还惟恐穿在身上。
因为这种隐身衣的料子是卑微。
一般人都不甘心受轻忽，他们或抱怨，或愤怒，只求有朝一日挣脱身上这件隐身衣，显身而露面。”
“诚然，苦难是人人都要面对的，但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正是他们把苦难反复咀嚼，终是为了那一抹甘甜。”

待将讲演稿最后一个字读完，陈皮向台下鞠躬，陈皮在一片掌声中回到自己的座位，抬头便对上了他师娘赞赏的笑颜，于是陈皮也回以一个自认为是最温柔的笑容。
自此，陈皮这篇文章传遍了整个年级，被无数人借鉴引用，直到现在还被二月红拿来给学生们当素材。

“喂！橘子皮！”
“啊⋯⋯啊？！”陈皮被副官在耳边的吼声吓了一跳，“我靠你干什么！”
“什么啊⋯⋯明明是你看着手机忽然就走了神儿，我还以为你被人把魂儿勾走了⋯⋯”副官凑到陈皮眼前调笑了一句，然后扫了一眼陈皮的手机，手机的页面停留在一则新闻，于是副官顺口读了出来“杨绛先生昨日去世⋯⋯杨绛去世了？！”
“看你自己的去！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你懂⋯⋯”副官从后面抱住转过身去的陈皮，将气息撒在陈皮耳边，“我只要懂你就行了⋯⋯”
“靠，你大白天发什么神经！”陈皮一脸鄙视地躲开身后人湿热的气息，“那堆作业判完了么你⋯⋯”
“没判完，”副官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红的耳尖，抬起眼，绽开笑容，“可我不准备判了。”
然后准备凑过去讨个福利的副官被陈皮一巴掌扇开，翻了个白眼，拿着自己的教案去了自习室。

“这破高三一周只休息一天，以后坚决不带毕业班！”

副官这样发着朋友圈，得到了来自张启山，解九爷及一群学生的无数个赞。
-END-

另附《隐者人生》全文：
《隐者人生》
by耳机君

提起隐士这个词，很多人都不陌生。“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这样的生活也是古今中外许多文人雅士所向往的。
如今也有很多人为了躲避所谓世俗的喧嚣，命途的多舛，追随王维隐居在如终南山这样的地方。我不愿再去考证他们隐居的动机，也不愿赘述隐居的真实性。也许这些山中隐居者是高洁闲适的，但其实道家早有言“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苏东坡也曾说过“惟有王城最堪隐，万人如海一身藏”，就是说，一个人如果要隐居，京城名利熙攘的人海就是最好的地方。
这也与道家的思想不谋而合。
对这种思想，我是赞同的。于我看来，隐士的最高境界，不是孤身一人在空山中生活。真正的隐士，不是行动的离群者，而应该是心灵的修行者。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想起我今天演讲的主人公，杨绛先生，你们也许会说，杨绛先生怎么会是隐士呢？其实，在我看来，杨绛先生就是一位隐者，而且为我所谓“大隐者”。

——隐利
杨绛先生曾说： “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用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杨绛先生是这么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先生的生活极其简约，生活环境也很一般。有人尊称杨绛为著名作家，她说：“没有这份野心”；有人说得到她的一本书，要珍藏起来，她却说：“我的书过了几时，就只配在二折便书店便宜出售，或论斤卖”；杨绛的新书出版了，书店的编辑看望她却只带一张稿费通知单，因为先生费尽心血完成的一部部著作所得的稿费都已经被她捐赠，设立“好读书”奖学金。
一方面自奉甚薄，另一方面慷慨解囊，这样的义举，不容易；这样的老人，不多见。

——隐身
杨绛先生有一篇散文，题目就叫《隐身衣》，里面讲的故事是杨绛先生与钱锺书闲聊，谈到两人想有一件“仙家法宝”，就是隐身衣。进而又谈到其实凡间也有隐身衣，只是世人非但不以为宝，还惟恐穿在身上。
因为这种隐身衣的料子是卑微。
一般人都不甘心受轻忽。他们或抱怨，或愤怒，只求有朝一日挣脱身上这件隐身衣，显身而露面。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些人追名逐利的写照？
但杨绛先生却以这件凡间的隐身衣为宝，在隐身衣的掩盖下，别有所得。有如 “山间之明月，水上之清风”是“造物者之无尽藏”，可以随意享用。杨绛先生用一件隐身衣轻描淡写地体现出了自己的处世智慧。
是啊，锋芒毕露也许会为你带来成功，但更多时候带来的是无尽的喧嚣。
人生几何！凭一己的经历，沾沾自以为独具冷眼，阅尽人间，安知不招人暗笑。

——隐心
既然说杨绛先生如大隐者，她也是心灵的修行者。
作为老一辈文学家，杨绛先生也不免文革中受到苦楚折磨。文革爆发，她被罚扫厕所，却把肮脏污秽的厕所打扫地“连水箱的拉链上都没一点灰尘”，还自诩“我的工作就是扫厕所，也没什么不好的，倒可以获得自由”。
她被剃“阴阳头”，一向爱美的她没有自暴自弃，而是连夜做了一顶假发，还能很幽默地想着：“天生毛发之妙哉，原来一根根都是通风的。一顶假发却像皮帽子一样，闷热不堪，难以忍耐”。
她被下放干校辛苦劳动，这段岁月却最终成为了一本笔调平静、感情温婉的《干校六记》，这本书讲的全是干校生活的琐事，乐事。没有半点激烈的指责，更没有声嘶力竭的控诉。
后来她提起这段岁月，她说：“乌云蔽天的岁月是不堪回首的，可是停留在我记忆里不易磨灭的，倒是那一道含蕴着光和热的金边”。
诚然，苦难是人人都要面对的，但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正是他们把苦难反复咀嚼，终是为了那一抹甘甜。

讲到这里，不由得想起我们自己。
有时不得不对周围的冷漠发发牢骚，不得不感到这种无助带来的无奈。城市把人们聚在一起，却又用钢筋水泥把人们的心灵隔开。每每想到这里，还是要用杨绛先生的那份本真开导自己。先生虽行于市井，但心早已隐于清欢。她静悄悄地隐身，又在静悄悄地影响这个时代。
可是，她是穿旗袍的那一代，我们是玩“苹果”的这一代。
可是，为什么在今天，还有那么多人用“苹果”读杨绛的故事？
因为她智慧而温厚，从不飞扬躁厉；因为她坚韧而幽默，从不忘记微笑；因为她勤勉而淡泊，从不追名逐利；还因为她求真而勇敢，从不说假话认假账。
更是因为，我们在惦记这个时代缺少的那份美好。

注：本文为lo主同学原创文章，授权引用于此，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抄袭、盗用、套用，谢谢！

本文正文完结，有！番！外！
番外具体内容分配请看开头语。
各位想看什么梗或者有什么意见建议欢迎留言，我会仔细阅读，尽量满足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与喜爱(｡･ω･｡)ﾉ♡

以下是番外的预告（并不）：

一：尹新月迷妹，请家长来

八：网配圈大大，啥都敢配

副：游泳池比肺活，吃吃吃

四：办公室没正型，训学生

九：电脑同花顺，家里老古董

五：掉进文具坑，淘宝大法好